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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過第二座獨木橋 北漂考研專業戶生活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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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生 朱孝春 楊正玉 嚴亞男
  人們把沒有本地戶口和基本生活保障在北京“淘金”的人稱為“北漂”,他們如浮萍一樣,沒有根,只能全憑自己努力伸展身軀,盡可能地為自己打下一片天地。然而,他們畢竟是來賺錢的,不穩定的薪水和越來越發達的人脈是他們的憑借。然而“北漂”如果選擇了全職考研,他們便完全沒有了依傍,如同隨風飄擺的柳絮,只能把一場考試變成借力的好風,“送我上青云”,如果考試失敗,便只能“任爾東西南北風”了。
  2005年秋天,王東(化名)從中國政法大學畢業。為了繼續考北大的研究生,他已經參加過兩次研究生入學考試了。
  王東的理想就是考上北大政治學研究生,“前兩次我可以被錄取為中國政法大學的研究生,但我不想”,王東說,“這種行為也許在別人看來很愚蠢,但我覺得人要堅持自己的理想,不能遇到一點挫折就后退,否則就容易喪失生活的方向感。”柳絮一樣的漂泊生活,考試就這樣成了他們唯一的方向。
  第二次失敗之后,父母看到其他人工作也不錯,希望他能跟別人一樣,應該也能找份比較好的工作,但他選擇繼續備考。“這個決定很艱難,要找到一個說服自己和父母的理由,這個理由就是我要的是事業,不是工作。”他告訴筆者,一方面朋友們的成功激勵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他希望事業能在一個高的起點上開始。
  “失敗其實是個成長的過程”,王東表示如果這次再失敗,他就會去工作。“但是不會后悔這段經歷”,他毫不猶豫地說,“因為我得到了知識。”
  郝塵(化名)是一個2001年畢業的大專生,一直沒有找到理想的工作,在職場翻滾了兩年后,他選擇了退出,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那張研究生文憑上,希望通過涅磐的洗禮,能夠換來一個輝煌的再生。
  和大多數北漂考研族一樣,郝塵在大學的周圍租了一個床位,和幾個“同道”合住開始準備研究生考試,一考就是4年。4年來,他早起、晚睡,吃飯、學習,除了幾位“同道”,他沒再認識其他的人,然而似乎是命運的捉弄,刻苦用功之后,他總是與理想失之交臂。工作的積蓄早就花完了,原來的朋友和同學能借錢的都借遍了,對父母更是不好意思再開口。山窮水盡、萬般無奈后,郝塵今年終于暫時放棄了考研的準備,在北京找了一份臨時的工作,收入比4年前多了一點,但工作的質量遠不如前。“原來的工作經驗差不多都過時了,我這4年又幾乎都不和外界接觸,工作更難找了,考了4年的試,我不知道究竟應該后悔還是應該堅持,我感覺還是在原地踏步,我現在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郝塵說著,兩手漸漸攥起了拳頭。
  幾年的考試更是讓趙帥心灰意冷。“我們這些放棄了一切來北京考研的人是很難熬的,這是我們人生中最困難的一個時期,但是卻很難得到人們的理解和幫助。”來到北京3年,趙帥在清華校內外輾轉搬了幾次家,每一次把行李搬出屋門之后,都只能聽到一下冷冰冰的關門聲。“一個七八十平方米的小院密密麻麻搭了十幾間房子,屋子夏天漏雨透風,冬天的土暖氣房東也舍不得燒多了,凍得墻上都是霜。你愛住不住,租房的多了,誰管你?”
  3年在清華上課學習的時光,他對清華那種博大寬廣的氛圍傾慕有加,卻也對社會產生了消極反感的情緒。
  “考了三次,都只是差一點點……”趙帥說起這個結局十分無奈。3年來,他看的資料書籍裝了滿滿一只大號的旅行箱。趙帥告訴筆者,他從放棄繼續考研到現在,一直有一個心愿,就是能把這一大箱子的材料一頁一頁地燒掉,再埋起來,并用DV把這個過程記錄下來,我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說到這里,這個忍受了3年平房生活的五尺男兒眼睛濕潤了。
  現在,趙帥在一家網站找到了一份工作,每月只有1000多元的收入,然而3年中,盡管生活條件惡劣,他卻已經習慣了在這里的日子。“雖然沒有考上清華,雖然回家應該會找到一個更好一點的工作,但我還是不愿意走,我舍不得這個校園,我也想在這里打拼出一片天地。”
  對于孩子的選擇,趙帥的父母內心十分矛盾,一方面不想打斷兒子追逐理想的努力,一方面又十分希望他能盡快回到家人的身邊,與家人一起過放心的日子。筆者在電話里與他母親聊了不到5分鐘,他母親就情不自禁抽泣起來。
  盡管暫時放棄了考研,但趙帥依然住在清華校內照瀾院一家院落的木板房里,在清華的食堂吃飯,成了一名真正的“北漂”,以后能飄到哪里,他不知道。
“考研專業戶”的名校情結

  “出太陽的時候,我就到那邊的樹蔭里看書,”今年7月,來自河北滄州的農村女孩苗玲(化名)毅然辭了工作,只身來到北京,復習報考北京大學電影學研究生。
  筆者見到她時,她正坐在清華大學的荷塘旁邊,膝上放著一本一寸厚的打印資料。整個暑期,她都只能露天或在宿舍看書,因為從7月12日起,清華大學的自習室就不對外校學生開放了。
  “我家里人只知道我來了北京,他們以為我在這邊工作,”苗玲沒有告訴父母考研這件事,她怕父母擔心,“農村人都覺得有了一份工作就不錯了,安安穩穩過日子最好。”她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母親不識字,她來這邊的花費都是以前工作時攢下的錢。
  為了聽課方便,她和另外三個人在清華大學南門外的紫荊公寓合租了一間不足10平方米的房子。“在北大那邊也找過房子,但是比這邊貴,這邊每個月房租300元,包水電費,是我看過的最便宜的房子”。
  據該公寓的管理員介紹,這棟公寓里住的都是學生,多數是準備考研的學生。
  隨著2008年研究生入學考試的臨近,像苗玲這樣的一大批外地青年聚集名校周圍,開始了新一輪拼搏。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一名副教授回憶說,外地青年來京專職考研的情況10年前就有了,但遠沒有今天這么普遍。
  專職考研的這群青年,往往有著強烈和明確的考研動機,他們大多是因為對自身某種條件不滿,而極力想通過考研來改變現狀。
  有一部分是對第一學歷不滿,他們主要是中專生、大專生、二三流院校的本科畢業生,也有一部分是北京或外地名校本科畢業的不就業族。
  在北京高校的周邊,聚集了數以千計的“北漂考研專業戶”,盡管他們來自大江南北,經歷、學歷不盡相同,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夢想——成為名校研究生。
  “半年里,我搬了四次家”
  夏天,清華大學。夜里11時,悶熱得叫人煩躁,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霎時間大雨如注。“清華二校門”前面的“照瀾院”轉眼水流遍地,很快便漫過了行人的腳踝。大雨縱情地洗禮著這座世界知名學府中僅存的一片平房區,拍打著院落中錯綜密布的低矮屋頂。
  趙帥就住在這片平房區的一間,四壁木板,沒有窗戶,屋外聲音清晰可聞。在這個不到5平方米的地方,他正坐在床上伏案,整理著考研英語的資料。屋外的雨聲并沒有驚動他,但沿電燈線流下的水滴卻落在了他眼前的書上。
  屋子漏雨了!
  趙帥這才從字母的世界中清醒過來,他趕忙合上書,清理桌子,從門后拿過臉盆接從屋頂漏下的雨水,回頭又發現還有雨水順著床頭的木板墻流下,床已經濕了一片。“趙帥,你屋里漏雨了沒?”原來,院子里其他租戶的房子也都漏了雨,不得不用鐵锨向屋外排水。
  這是外地考研學生趙帥去年夏天備考研究生時的一幕。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趙帥住了3年,報考清華大學法律碩士3次。
  趙帥2004年7月從鄭州紡織工學院計算機專業畢業并取得了學士學位。憧憬清華5年之久的他剛搬出學校的宿舍,便來到了北京,開始了他的考研之路。
  “我就是喜歡清華!喜歡這個學校的氣氛,我佩服的好多大人物都是從這個學校走出來的,我向往他們在這里的校園生活,要不是高中畢業時我自己說了不算,我一定去復讀,現在我決定考研,六成的原因就是我想上清華。”
  在趙帥三次的考研成績中,一次全科過線卻總分不夠,另外兩次都是因為英語只差一分,如果申請調劑,他現在研究生將畢業了。盡管每次親戚朋友都苦口婆心地勸他,可他卻從沒認真地做這個打算。趙帥說,那不是他想要的,不是在清華,讀什么都沒有意思。“3年來我之所以住在清華院里這個像貧民窟一樣的地方就是因為能感受這里的氛圍。”
  “上清華”的信念支撐著這個小伙子在這個木板平房里住了3年,考了三次研究生。“別看不上這個地方,我是折騰了很多次才‘定居’在這的,剛來的半年里,我搬了四次家。”
  背井離鄉,初來京城,北漂專職考研的人需要面對的事情遠不止“學習”一件,其中最大的困難就是房子。2004年,趙帥畢業來北京時,投奔一個也剛來北京工作的大學好友,剛開始住在清華門外水磨西街的一間平房里,朋友感覺條件太差,半個月后便帶著趙帥在清河找了一處樓房,“那是我來北京住的唯一一次樓房。”趙帥回憶說,可由于開始時兩人沒有和房東講清楚租金,兩個月后,他們又搬了出來,在清華西門外找了一間平房。
  “同住了幾個月,搬了幾次家,我們兩個人都開始覺得對方有些別扭,再加上我考研他工作,步調不一樣,我們矛盾越來越大,說話都有些少了。”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后,趙帥有一天晚自習回來忽然發現屋里一片狼藉——當年的同窗好友,竟然不辭而別。就這樣,趙帥又搬出了兩個人才能負擔的住處,另外找了一間小一些便宜一點的屋子。這時候,冬天和考試都臨近了。
  “后來就越住越冷了,房東在院子里燒土暖氣,只舍得燒一點,屋子還沒暖和呢,他那邊就停了,房子還四面透風,我每天睡覺得把自己的被子用裝垃圾的那種黑塑料袋套上,再鉆進去,這樣才能暖和點。”
  為了能安心考研,趙帥在這里堅持了不久就“逃”走了,“當時離考研只有一個月了,那樣下去我非病了不可,我就狠了狠心,搬到了一處月租金400元的暖和地方。”回憶這些,現在的趙帥已顯得十分平靜。
  像趙帥這樣的住房條件在他們中間確實比比皆是。在筆者走訪的考研人中,人均住房面積不到兩平方米,往往是一間老舊的居民樓,每個屋子都被擺滿上下鋪,很多屋子在悶熱的夏天沒有空調,10平方米的地方七八個人只能靠一臺風扇降暑。然而,就是這樣一處只能平身休息的空間,大約每月要花去他們250元~450元不等的“考研經費”,幾乎是他們考研預算的一半。
  “來這里三個月了,我還沒吃過大米飯呢”
  今年畢業之際,黑龍江某大學的王梅(化名)做了一個讓家長和老師瞠目結舌的決定,在拿到了本校的保研資格后,她斷然回絕,到北京考研。
  “你在一個沒有名氣的大學就算讀到博士后能怎樣啊?出來找工作人家連看都不看,要念就得念名校。”王梅相信,如果在北大念完了研究生,她的人生會完全不一樣。就這樣,學校還沒有發畢業證,王梅5月便來到了北京,準備報考北京大學的英語系英國語言文學專業研究生。
  對于一些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的北漂考研族來說,需要克服的困難很多。
  在筆者的調查中,八成以上的考研學生完全是憑借家里“支援”,只有少數的人會通過周末做家教等兼職養活自己,而多數人認為這樣會影響復習。趙帥3年的考研花銷,頭兩年都是家里負擔的,每年基本都在1萬元以上,直到第三年實在不好意思了,才抽時間帶家教,勉強自立。剛來北京的王梅也是靠家里的幫助。
  來到北京已3個月的王梅對北京生活之艱難深有體會,“我在黑龍江時就聽說北京這邊房子不好找,所以沒等畢業我就跑來了,以為能得個先機。”王梅來到北京以后,先是在同學的安排下住進北大旁邊一個每天30元的招待所,以此為“據點”,開始在北大周圍找自己考研的“根據地”。她想找一個能和同道者合住的地方,但現實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一連找了3天王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要么是房租太貴承受不了,要么是室友都是上班族,環境不好。第四天她沮喪之際,一個房東打電話對她說,自己有間房子,里面都是考研生,還有一張床位。像撿到寶貝一樣的王梅興沖沖從北大西門跑到了五道口附近,可發現事實并不是這樣,一間10平方米左右的地方放了三個上下鋪,住了5個人,除了兩個是武漢過來參加培訓的之外,都是在附近上班的。
  王梅差點跟房東動起手來,但考慮到自己每天30元的住宿開銷和兜里有限的“資金”,她最后還是在這里住了下來,一個床位,一個月300元。“這在我們老家能租個一室一廳!”王梅說。
  “吃”同樣是一個讓北漂考研族難以繞開的難題。從5月到現在,在東北吃慣米飯的王梅一直在靠饅頭填肚子,“北大的食堂辦臨時飯卡要工本費,而且每存一次錢都要收10%的手續費,我覺得不劃算,而在外面吃便宜的太臟,干凈的又太貴,我干脆就自己做飯!”王梅每天早上5時起床,熬上粥,然后開始練習英語聽力,粥好后便就著昨晚買的饅頭和咸菜完成進早餐的程序,中午、晚上學習回來后炒個西紅柿雞蛋之類的簡單小菜,依然吃路上買的饅頭。
  “饅頭還算便宜,做大米飯太費事,做這幾個小菜還是來到這強逼出來的,以前從來沒做過。”在家做慣了“公主”的王梅告訴筆者,為了能讓家里支持自己考研的舉動,她精打細算,而且所有的困難都不和家里說。
  在“北漂”考研大軍中,多數同學在“吃飯”的問題上會選擇不計較那“10%”的手續費,就在就近的大學食堂里吃,他們每個月的伙食費在200元~400元不等。
  洗澡也是麻煩事,李小梅在中國農業大學附近租房考研時,學校的澡堂對外是不開放的,冬天要想去洗個澡,借學生證不說,還必須練就一身“心虛不臉紅”的本領,她就曾有一次因為畏畏縮縮而被逮個正著,“從小沒受過批評的我,被管理員拉到一邊訓話,那種羞恥感太難受了”。
  一位叫尹彤(化名)的考研姑娘給筆者念了她的賬本:“房租:250元,伙食費236元,書籍資料103.6元,日用品12元。”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從準備考研到現在的一年半時間里沒有買過化妝品,沒有添過新衣服,每個月的花銷基本上就是這四樣,“都這么大了,能跟家里少要就少要一點,等考上研就好了。”
  “考上研就好了。”這不僅僅是尹彤自己的想法,也是這些北漂考研族群體共同的心聲,這個高消費的城市里,他們盡自己所能維持著自己的最低消費,住樓房小隔間,住夏天漏雨冬天透風的木板平房,盡可能地在自己的伙食上精打細算來壓縮自己的開支,減輕父母的負擔,維持自己的尊嚴。
  “學習就跟打仗似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吃穿住行是北漂考研族共同面臨的困難,但卻不是他們生活的“主旋律”,學習才是他們的主要內容。然而,對他們來說,學習也成了問題。
  李娜(化名)畢業于長春大學,兩次報考中國人民大學中文系研究生,今年終于如愿。當回憶起自己的考研生活時,她說:“我們這些人往往都是在目標高校里上自習,要是不圖這個我們也不來了,可我們學習就跟打仗似的,得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筆者了解到,北漂考研族之所以選擇來北京高校旁邊準備考研,主要的原因有三點:一是感受這里的氣氛;二是聽相關的專業課程熟悉老師;三是及時掌握考研信息。因此,這些外地來京考研的同學幾乎全部將自己奮斗的戰場定在高校教學樓,和高校的在讀學生分享教學資源、巧妙躲避教學樓門衛保安的“堵截”便成了每個北漂考研族每天的“必修課”。
  在清華大學校內租房的殷毅波告訴筆者,因為自習教室很有限,所以同學們在教室開放的15分鐘內便開始搶座位了。有時搶不到座位,就只好等著上課的教室,一邊等一邊到學校草坪上看看書。不過,這也僅僅是碰碰運氣而已,如果運氣不好,這些教室三四節課依然有課。這時,大家就只好悻悻然地回宿舍了。為了搶占座位,早晨5時多就把自己鬧醒,座位是搶到了,但一到教室就只想睡覺,整個上午睡眼惺忪。而到了暑假,學校為了節約成本,只開放幾間教室,必須刷卡進入教學樓,北漂考研族就只有在宿舍里或藍天下獨自啃書本。
  在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的自習室通常是本校考研學生的專屬地,在這里每個教室都可以安心地坐上一天,不用擔心會因為有課而被趕走。但是這樣的地方沒有電子借閱證的外校學生是進不去的。北漂考研族想學習,只能想辦法混進普通的教學樓。李娜住在人大西門外的一個小區,每天6時左右便背著近半尺厚的考研資料到教學樓門口等待開門,以此來保證自己當天能夠在一個沒有課的教室找到座位。李娜最怕的是中午吃飯回來面對樓門口門衛的檢查。“我膽小,如果被保安發現,我一般幾天都不會再來這個教學樓自習”。
  一次,一個好心的在讀同學給了李娜一張自己多余的證件,李娜拿著它理直氣壯地走進教學樓,保安再次攔下了她,“同學,證件。”李娜把證件打開一晃,“同學,這是個男生的證件。”李娜這才發現了這個天大的漏洞,收起證件轉身就跑。“我當時差點兒沒哭了,頭都沒敢回。”李娜又硬著頭皮去了其他的教學樓,結果一直到第三棟教學樓才僥幸混了進去。
  因為這個,趙帥干脆辦了一個清華的假證件,“和真的差不多,不仔細看發現不了,這三年我都是這么弄的。”
  尹彤是一個喜歡聽課的人,“這樣你能更直觀地了解這個學校的學術風格,比看考研輔導書有用多了。”她解釋說。但是,由于沒有繳納學費,不是這個學校的“合法”學生,尹彤每次進教室聽課都有些膽怯。“我通常都坐在教室的最后邊,如果人多的課我就不坐了。最擔心的就是老師注意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解釋我是一個‘蹭課’的,我的臉就會發燒。”
  “考研的生活是最枯燥的,‘搶’座位,‘蹭’課,躲保安門衛也算是枯燥生活的一種調劑,現在回想起來挺有意思的,斗智斗勇,回宿舍以后大家還把它當笑話分享。”李娜說。
  “我好久沒說過話了”
  在紫荊公寓,筆者走到某單元五樓,看見一扇門開著,拐過去一看,發現這是一間L型的房間,大約只有6平方米。一個剃著短寸的男生正趴在書桌上邊看書邊記筆記。
  他叫吳慶(化名),今年畢業于復旦大學電子系。7月來到北京,準備報考清華大學。
  吳慶畢業前沒考研,一直在找工作。后來跟一家公司簽約又把工作辭了,“工資太低,一個月2000多元,還不夠我自己用”,他想考研之后起步會高一點。
  “我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吳慶說。每天三頓飯的時間就是他出去透氣的時候。
  3年過去了,張建(化名)對當年考研的孤寂仍然歷歷在目。他回憶說,當年考研每天說的就是去學校餐廳時的“三兩”“芹菜炒肉”幾個簡單的詞。
  一名辭職考研4年的同學說,“在考研沒有結果的時候,拿什么向別人交代呢?這種尷尬的境地,注定了辭職考研一族是孤獨的行進者。”
  現已考上中央黨校研究生的小楊,辭職在北京考了4年,第三次失利后,她選擇了工作來調整心態。她說,“長期的孤軍奮戰,仿佛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人沒了一點寄托和自信,而找了工作后,通過和人接觸,精神狀態好了很多,漸漸又有了往日的自信。”也許正是得益于這種輕松的心境,那年考研她成功了。
  一位湖南籍的考生頗有感慨地說:“辭職考研,就像夜里行走在森林的感覺,前面不知光明還有多遠,后面又不著村不著店,還不知自己準備的那點口糧能否撐到光明來臨的時刻。”采訪中,幾乎每個人都表達了懸在半空的漂泊感,“沒有退路”是他們使用頻率最高的語句。這位湖南籍考生辭職后,連續考研五年,第四年考上了縣城的公務員,他說,“懸了四年到這時才有一腳著地的感覺”。

北漂考研族挑戰高校管理
  照片:今年暑期,考研培訓的“戰火”在北京一些高校已經點燃。北漂考研族是這些培訓班的生源之一。實習生朱孝春攝

北京某高校的告示牌。實習生朱孝春攝
  在清華、北大、人大這樣的北京知名高校里打聽,幾乎所有的人對那些“混跡”于此的外校、外地考研學生都不陌生,老師、學生、管理人員對北漂考研族早已“見怪不怪”。
  “有時候上自習會找不到位子,你一打聽有些就是外校的。”一名清華大學的同學告訴筆者。在一些網絡BBS上,外地考研生常常給人們留下這樣一個印象:他們影響了高校正常的教學秩序,占用了高校原本有限的資源,給高校的管理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沖擊。
  “其實也算不上沖擊吧,但確實會有一些影響。”中國人民大學某學院教務秘書張老師說,“這群外地考研學生在學校學習、吃飯,讓原來就不寬裕的學校資源變得更加緊張,按照學校政策我原則上不允許外校考研的同學來學校聽課,如果需要聽課應該繳費辦理聽課證,每門課300元~500元吧。”筆者了解到,在高校都有類似有關旁聽的相關規定,清華大學的官方網站公布,“合法”旁聽一門該校的課程需要辦理聽課證,每學分100元~200元不等。
  然而,在走訪中幾乎沒有考研的學生交錢辦理過這樣的聽課證,“我們一個月不到1000元的生活費,都是伸手跟家里要的,租房、吃飯、買資料,哪還有錢辦這個啊?”正在準備考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專業的郝塵說。就這樣,“蹭課”,在北漂考研族中成為一種聽課的普遍方式。
  中國人民大學的法學專業歷來是考研的熱門。人大的法學專業課也因此常常出現“爆滿”的場面,有時甚至需要教務秘書出面管理上課秩序。對此,人大法學院的時延安副教授這樣看待:“我一般采取比較包容的態度,除非影響到正常教學的情況,比如本校學生無法上課的情況下,我會請他們出去。說實話,我比較矛盾,如果從正常的教學秩序看,非在校生是不得在大學里旁聽或者占用自習教室的;但是,另一方面,這些人的上進心確實值得鼓勵,他們學習甚至比一些在校生還要刻苦,因而對他們也是同情心居多,也希望能夠給他們一些機會。”
  管理確實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讓高校頭疼,也讓外地的考研生頭疼,“學校的教學樓一般都會有門衛,北大的教學樓需要刷卡才能進,我們想進去學習,一般要鉆北大學生進門的空,跟著混進去。”準備考北大的王梅說。
  對此,一位高校后勤的負責同志是這樣解釋的,“假期和平時我們一般都會查學生的證件,尤其是假期,我希望那些外地考研的同學能夠理解,一方面是因為學校的教學資源有限,需要首先保證本校同學的學習需求,但主要是出于學校安全的考慮,教學樓人來人往,要是社會上的人混進來鬧事或者行竊會給學校造成很大影響,查證也主要是為了這個目的。”
  郝塵就從來沒有進不去樓的麻煩,他每天進教學樓,都會主動和門口的保安打招呼,“你總來,他知道你不是壞人,也就不會攔你了。”
  此外,作為高校的學生,除了偶爾會感覺外校人“搶”了自己的座位以外,筆者采訪的多數人也對外地考研生抱支持的態度。“跟本校的學生比,他們真的很用功。我們文科生其實平時上自習不是很多,學校的教室除了考試期間平時也挺寬裕,誰要是覺得占了你的座,你就別睡懶覺,也像人家似的,起早去搶啊。看他們那么不容易,我覺得我愿意和他們‘擠一擠’。”人大文學院的一名同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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